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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鸣佐,会时不时诈死更鸣佐。原神主嗑🐳右,主离达,随着其他执行官落地或许会爬墙

《共生》(二)

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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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和冰冷紧紧缠绕在身上,从每一个细小的毛孔中钻进身体,带来止不住的战栗。宇智波佐助残缺的身体躺在石床上,嘴唇因为没有边际的寒冷变得青紫。


 

一个人影默默走到近前。他低下头静静地看了人一会儿,然后俯下身,轻轻抱起佐助的身体,让他能够躺在自己的怀里,隔着衣服,佐助和尸体一般的体温刺痛着他,他猛的吸了口气,一只手抓住佐助残留的右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砰然炸开的白色烟雾中,滚烫的泪水悄然落下,落在佐助苍白的额头上。他紧紧拥住佐助单薄的身体,恨不能把自己的体温悉数渡给对方。


 

 


 

宇智波佐助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和这个伤心的世界再次相见。


 

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又好像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黑暗和寒冷始终是围绕他不变的主题——直到一抹不知名的温暖突然降临。意识回笼的时候他猜测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漩涡鸣人生气的面容,有人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捂着寒冷的冰块。心脏的跳动声在耳畔如同春雷,蓬勃的力量与生机在身体里重新孕育。身上的伤口也不再作痛,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佐助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直,他的身后总会有一只手推着他前行,无论是以爱之名还是以恨之名。他被推搡着向前,一头跌进复仇的深渊,偏偏他想要摆脱被别人掌握的宿命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变得毫无意义。总有一个人会告诉他,你走偏了。


 

就连死亡,都无法予他自由。


 

掀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熟悉的剪影。佐助眨了眨眼睛,才适应了黑暗之外的光线,看清了面前的人的脸——漩涡香磷。女人的脸上满是疲惫,原本姣好的脸显得憔悴又忧伤,此时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还死死地皱着眉。


 

佐助心里的疑惑排山倒海,但是他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挪动。他沉睡了不知多久的战斗本能开始苏醒,目光飞速地扫过周围的环境。这大约是一个山洞,空间不大而且潮湿,旁边的石桌子上放着一些药物,大致应该是补气血的东西。洞口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十来米,但是被茂盛的灌丛给遮掩住了,只有一两缕光线透过叶隙钻进来。


 

佐助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洞口,确定在洞口处至少有五六种封印忍术,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大蛇丸的手笔。


 

大蛇丸……


 

佐助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如果是大蛇丸亲自出手的话,与秽土转生之类的忍术做到让一个人死而复生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毕竟他本人都是经历过多次死亡仍然健存的存在。大蛇丸背着木叶所有人复活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佐助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从香磷的掌心里抽出,女人的眼睛却快速睁开。香磷呆呆地看着佐助,眼睛里涌现出不可置信的神采,她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脸。


 

“好疼……”漩涡香磷的脸上迅速焕发出生气,她高兴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坐了太久的腿却不听话地一个踉跄,疼得她眼泪花子都出来了,“你终于醒了,佐助!我现在就去叫大蛇丸大人!”


 

佐助坐起来拉住香磷的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绷带让他一瞬间绷紧了脸。


 

香磷抽回自己的手臂藏在身后,她红着脸偏过了头,敏锐地觉察出佐助情绪的变化,道:“都是你这家伙,好好的干什么要去死啊。再有下次我绝对不管你了。”


 

佐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但是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对他好的大概只有眼前的傻姑娘了。他轻声道:“谢谢你,香磷。”


 

香磷捂住嘴背过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泪和笑被心上人看了去。她摆了摆手,豪气万千地道:“别跟我客气,救你还是靠的大蛇丸大人。他应该快到了,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现在大蛇丸大人重新回到木叶麾下,出行不太方便——木叶终究不放心,一直派人监视着。”


 

佐助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讥讽之意。对于大蛇丸等人举步维艰的现状他简直再清楚不过,对于木叶高层来说,能够留下性命就应该是值得他们感恩戴德的事了,为了维护村子的和平,所以他们派人监视;为了榨干他们的利用价值,高层也乐于高高在上留下他们的性命。


 

现在想来,当初自己跟着大蛇丸叛逃之时高层默认鸣人他们来追自己,为的可不仅仅是羁绊这种天真的理由。他们想要把他牢牢掌握在手里,利用宇智波佐助家族遗孤的身份,让他成为对外的矛,也成为制衡宇智波鼬的筹码。


 

在阳光笼罩的村子里,肮脏无处不在。忍者的世界何其残酷,没有人是无辜的。


 

大蛇丸来的很匆忙,身后紧跟着重吾和水月。


 

大蛇丸的穿衣风格万年不变,脸上惯常挂着阴恻恻的笑,让人看见就觉得不舒服。他细心地在洞口探查了一下封印忍术的完整程度,确认无误后进行又一次的加固。他笑眯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人,语气黏腻的让人恶心:“所以佐助君现在是怎么想的呢?再次看到这个美丽又残酷的世界。”


 

“是想要再次死亡,还是想要继续自己的复仇呢?”


 

佐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出他语气里暗藏的讽意,问道:“你想干什么?”


 

大蛇丸夸张地做出一个伤心的动作,脸上的笑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要看看的,是你这阵风能够带来的变化。”


 

佐助皱眉,他对于大蛇丸的印象近乎于偏见,无论他怎么说,他总认为对方别有目的。他尝试着感受了一下沉睡了一个多月的身体——从香磷口中得知,眼神变得危险又具有侵略性:“我不相信你。我可以动用查克拉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吐露真话?”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


 

“还真是直接啊。”


 

香磷从始至终站在宇智波身后,看到这一幕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而重吾和水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大蛇丸背后挪到佐助身边。大蛇丸笑容僵了僵,突如其来的“众叛亲离”让他摇着头重重叹了口气,这话也不知道在说谁。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虽然我能够屏蔽绝大多数忍术的探查,但是六道仙人留下的,关于你和漩涡鸣人的联系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切断。一旦你动用查克拉,远在木叶的漩涡鸣人立刻就会感知到你的存在……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就被这个麻烦的人物盯上的话。”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半晌后,他嫌弃的看着大蛇丸,勉强把自己的敌意收住了。


 

大蛇丸浑不在意地凑过去,问道:“所以佐助君不打算选择再次死亡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


 

大蛇丸“……”


 

佐助横了他一眼。现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这是死了还要被你们折腾的问题。既然如此,我费那些劲做什么?


 

既然活着,那就注定不能避免和漩涡鸣人再次站在对立面上。佐助垂下眼帘,心里思忖着。他开始询问大蛇丸木叶的近况,四战后忍者世界的重建和势力划分。


 

离木叶不过十座山头的距离,能够动摇世界格局的人再次点燃了自己的意志。复仇从来不是烈火,那是山崩地裂下不绝的洪水,不是为了焚烧万物,是为了洗尽冤屈和污脏。


 

 


 

 


 

人们的信仰如同砖瓦,高高堆砌着密不透风的城墙。他们把人搬上神座,从此遗忘了雕刻出的火影岩与火影的差别。


 

鸣人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可以肆意妄为了,你是火影,代表的不是漩涡鸣人的意志,更是木叶的意志。他将无处安放的难过埋葬,对着眼前的日向家主勉强露出笑容。


 

“木叶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日向家笼中鸟的制度将人分做了三六九等,已然不适用于现在的木叶。还请日向家主认真考虑一下,再答复我是不是要交出笼中鸟的刻印之法,是不是要废除这个不合理的制度。”


 

日向日足坐的端正,他布满褶皱的脸上没有动摇,话语斩钉截铁:“绝无可能!就算是火影,也没有干涉我日向家内部事宜的资格。”


 

鸣人握了握拳,若非鹿丸在旁边再三提醒,他肯定坐不住了。他的脸色难看至极,落在对面的老狐狸眼中,让对方在心里轻轻叹气。


 

“鸣人,你还小,锐意进取,年轻气盛,想要开辟一个理想中的世界,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二十年后你再来看,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天真可笑。我也在漫长时间中怀疑过家族的制度,到了现在才明白这不是为了其他,恰恰是为了你想要的和平。”


 

“四战刚刚结束,再没有什么比和平更加重要了。”


 

鸣人和鹿丸铁青着脸色离开了日向家。新政的改革好似在冰川上开凿,用尽全力也只能磨出点儿细碎的冰渣子,让人绝望。


 

鸣人深吸口气,只要想到宁次的遭遇,他就会感到由衷的难过。这仿佛既定的命运,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它从根源上不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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