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艺

🔥嗑鸣佐,会时不时诈死更鸣佐。原神主嗑🐳右,主离达,随着其他执行官落地或许会爬墙

《共生》(十)

宇智波家覆灭的那一天,一同葬下的是宇智波佐助的无忧无虑。

与漩涡鸣人在终结谷分别,大雨冲刷走了宇智波佐助最后的温情。

和宇智波鼬充满仇恨的一战终结,宇智波佐助失去了对生的渴求。

得知宇智波覆灭的真相,温柔别扭的佐助彻底随风消逝,宇智波最后的怨灵在彻骨的仇恨中复苏。

杀掉志村团藏的那天,宇智波佐助和濒临失去的光明一起失去的还有自己对木叶温情的记忆。那一刻,他的世界唯有漩涡鸣人是清晰的。

和漩涡鸣人再次并肩作战的那一刻,宇智波佐助从仇恨的烈焰中剥离,彻底摆脱了宇智波鼬的束缚。

和漩涡鸣人第二次在终结谷战斗,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在漩涡鸣人面前流泪,用天照将自己的骨血敖干报复这鲜血淋漓的世界和腐朽的权利根系,告诉漩涡鸣人这世界残酷又美丽,永远不可能尽如人意。

他在人间地狱里痛苦煎熬,一层层的把皮肉剥下,把血肉剜出,把骨头敲碎,连着神经痛的天地之大不能放声哭泣,面目全非地屹立在血海岩熔上,站出自己的出尘孤绝。从来不是他被世界不容,是他没了血肉失了骨的身体容不下这个肮脏又冰冷的世界。

他也曾挣扎,也曾绝望,也曾在没有尽头的痛苦中重新站起,眉眼冷冽,如冰似雪,干净纯澈。

 

 

最近的一次五影会谈还是四战之前,由四代雷影发起,为了追究其他四影的责任,结果被佐助和带土袭击,促成了忍者联军。这一次的五影会谈,一开始是四代土影黑土发起,原本定在岩影村,被土之国的大名中途改了位置。

而造成这一次五影会谈的原因,则是只有五大国的影才知道的秘密。

土之国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大名的兴致很高,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围在高墙之外,偶尔还有几道如秃鹰一样迅疾的身影闪过,没有引起周边平民的注意。

佐助坐在窗边,已经察觉到第三波往石头城里赶的忍者了。这一次五影会谈,哪个方面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虽然才到土之国没两天,他已经决定走了。

和香姬离开村子的这三年,他们游历了不少小国,木叶的消息断断续续的听在耳朵里,最多的就是鸣人又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日向家的笼中鸟被解开,日向家这个木叶村里最大的家族一夜之间一分为二,顾问团中的水户门炎老爷子直接被气到住院……

“师父,我刚刚看到土影大人了!我真没想到土影大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她那个腿,有那么长……”香姬一边比划着一边往里面走,满脸的羡慕,“身材也特别好,就是有一点,她头发也太短了吧。”

佐助静静地听她说完,才指了指在一旁叠好的衣服:“我们要走了。”

香姬垮了垮脸,散开头发,抱起衣服,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我还想看看漩涡鸣人大人呢。师父,是不是当忍者一定要剪头发啊?”

佐助的目光落在乌黑柔顺的长发上定了两秒,莫名其妙地想起以前小樱也留过长发后来剪短了,“看你。”

“我才不剪。”

香姬松了口气,舍不得的揉了两把自己的长发,抱着衣服穿过回廊往温泉池跑去。

窗外突然刮来一阵冷风,卷起佐助左侧的黑发,露出下面沉静的轮回眼。佐助拉上窗户,紫色的轮回眼重新隐藏在黑发之后,最后看到的是外面苍灰色的天空。

佐助皱了皱眉,没来由地有些焦躁,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抱歉,大名的命令,现在不能离开。”

佐助这次没有戴斗笠,他用变身术变成一个面貌无奇的男人,黑色毛衣裹着一件大衣,整张脸都陷在黄色的围巾里。身边跟着的香姬带着一个小斗篷,正低着头往手里哈气。他看着明显已经不让离开的城门,低声说道:“我们回去。”

香姬跟在佐助身后,不吭一声地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走到转角处又转头看了眼城门处的守卫。

佐助和香姬重新回到旅馆,拉上门和窗户。佐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解了变身术,把品味堪忧的围巾叠起来放在一旁,跪坐下来倒了两杯水,热腾腾的热流从壶嘴里流出,在空气中蒸腾出一片雾气。

佐助心里对这次的五影会谈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最初的目的无从得知,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是,土之国的大名不怀好意。从来没有大名干涉五影大会的先例,更不用说这一次土之国的大名早早地下了命令,许进不许出,更像是为了保密什么东西防止有看出端倪的人出去报信。

他心里反而不着急走了,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看看,大名能够弄出什么名堂。

“师父,现在怎么办啊?”香姬双手捧着热水,低着头,嘟起嘴,“呼”的一声吹起一阵热浪,在脸上沁出些微的湿热,闷闷地问道。

佐助平静地拿出纸笔,杯子压着纸张的边缘,右手拿着笔,没有急着回应香姬的问题,按着记忆画出了石头城大概的轮廓。画完之后忍不住皱眉,土之国的石头城只有一个大门,最近多了许多的武士,中间夹杂着不少忍者。其他方向都是厚重的高墙围着,连鸟儿飞上去都有些吃力,宛如一座座山峰。地面上也是坚硬的岩石,不如说整个土之国都像是一块空心的石头,而他们就是在石头中央,唯一一个出入的孔还已经被堵住了。

香姬习以为常地在榻榻米上打了两个滚,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头耳后。

“我要去见见土之国的大名。”

佐助收起卷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不自觉地微抬下巴,好看的脸上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唇角微勾,几分讥屑之意生动地爬上了眼角眉梢。如同一柄通体晶莹的玉如意,在凛冽的寒潮之中熠熠生辉,凛然不可犯。

香姬见多了佐助面无表情的脸,骤然看到这个携着几分迫人与危险的笑,心里一阵紧张之后忍不住发了发呆。

这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能让无数女人为之心动,冷冽的眉眼轻抬,粉色的唇克制内敛地微勾,有了几分教人“一见倾心”的意味——如果忽略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嘲讽。

 

 

“雷使?那是什么?是雷的使者吗?”漩涡鸣人缠着绷带的右手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儿,好奇地蓝眼睛看着小孩儿,显得有些傻乎乎的。

小孩儿在七代目大人的怀里一伸手,还没来得及做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就砰的一声砸到了七代目的鼻子,顿时傻了眼。

鸣人“嘶”的一声,左手飞速摸上自己的鼻梁,闷闷的疼痛让他心惊胆战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看到小孩眼中瞬间积蓄出的眼泪手忙脚乱地说:“你别哭啊我说!我没事,漩涡鸣人大人怎么会有事呢。你还没跟我说呢,你们说的雷使大人是谁啊?”

小孩瘪了瘪嘴,不敢再乱动了,安安分分地回应:“是一个拿着雷光缭绕的剑的大哥哥。他总是戴着斗篷,身边跟着一个小雷娃娃。听说只要心里虔诚的祈祷他,就会被他听到,他就会赶来救我们的。”

鸣人低头看了看左手,很好没有流鼻血,鼻梁没有断,除了闷痛之外什么都没有这真是太好了。他鼻子翕动了一下,勉强做到了“深吸口气”,“这么厉害啊我说,那你见过他吗?”

“我见过的。一年以前,雷使大人经过我们村子,我看到他刷的一下就把那些老欺负我们的人打得屁滚尿流。他超厉害的,一抬手好像能召唤雷霆一样,就是,好像他只有一只手……”

“鸣人……”鹿丸在一旁和老人下棋,本来没怎么在意鸣人逗孩子的举动,骤然听了这一耳朵手一抖,棋子落错了地方,鹿丸耷了耷眉头,心里想着哦豁没了,转头看了眼鸣人。

漩涡鸣人睁大了蓝眼睛,里面像是冒着星星:“哇,这么厉害吗!”他扭头看了鹿丸一眼,眼中分明落了几分疑惑,“鹿丸,怎么了?”

鹿丸张了张嘴,目光落在鸣人背后鲜红的“七代目火影”五个字上哽了哽,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角行”棋子,“没什么。你去看看小樱那边,他们结束了我们就该走了。”

鸣人应了一声,又揉了揉怀里的小孩,才慢悠悠地溜达着去找小樱。他们一行人本来只是打算在这个村子里休息一下,偶然听说了在这一带盛行的“雷使”传说,再加上村里缺少医疗忍者,就让小樱他们去看看,能帮就帮帮。

鸣人半路上看到村里种植的庄稼,忍不住在番茄田那一块停留了一下。这个季节按道理来说番茄应该是不会有的,但这片田地里已经可以看到坠着的小果子。鸣人走近了,明显感觉到这一块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要温暖一些。

四战之后,不但大国之间贸易往来,就连战乱不断的小国也和大国之间贸易往来不断。这种非应季水果现在卖的很贵,在木叶也不常见,是只有个别小国家才掌握的技术。但是总有一天,皑皑的白雪之中也能看到绽放的百花——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世界。

在遍地鲜血的土地上,长出繁荣和平的果实。鲜花与白雪可以共存,传统和科技可以共存……宇智波和木叶可以共存。

他已经做到了第一步,新建的木叶慰灵碑上,宇智波鼬的名字已经赫然在列。

漩涡鸣人轻轻哈出口气,在半空中被冷空气冻结成细小的水珠,把整张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白雾弥漫,热气蒸腾,佐助娴熟地一只手解开纽扣,黑色的披风薄薄的一层在空中飘了一下落在地上,褪下黑色的外套和白色的里衣,热风一滚,鸡皮疙瘩从爬满了半边手臂。

这个时候温泉池是没有人的,佐助特地选的这个时间洗澡。他喜欢这种周围安安静静的环境,再加上他自己话少,有时候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容易变成目中无人乃至于不染人间烟火的孤绝,这种感觉在得知宇智波覆灭的真相的时候尤甚。

佐助右手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硫磺味刺鼻地扑了满脸,温热的水珠眼泪一样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像某种高悬在头顶的倒计时。

如果遇到鸣人,该怎么做?

佐助眨了眨眼睛,向来坦率又冷冽的黑眸里少见的迷茫了一瞬间。在终结谷,漩涡鸣人说出“你痛我也痛”的话的时候佐助就已经明白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漩涡鸣人拔剑相向,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他这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求仁得仁,未见迷茫,目标清晰步履坚定,只有在漩涡鸣人身上多了几次犹豫。

佐助捂住脸。从大蛇丸复活他之后,他看起来坚决冷漠,行事作风比起以前更多了一点温情,实际上一直都在努力忽略漩涡鸣人这座迟早要面对的山。

他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藏在了无人之处,掉过的眼泪都变成了支撑他挺起脊背的重担。想要得到的东西努力去争取,想要得到的公道自己去讨回,想要复仇的对象亲手杀死,他没有依靠过别人,所以才会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孤立无援。

宇智波的爱总是伴随痛苦挣扎,像是逃不掉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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